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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尋找古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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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說法可真是聞所未聞,畢竟現在誰不知道帝制已經覆滅百年了, 如今是科技發展講究民主自由的時代, 就連最狂妄的野心家也不會想要去覆辟帝制, 南逐星一個玄學師居然想要建立玄學師帝國,還要奴役普通人, 這簡直不叫野心家叫瘋子了。

白若水點了點頭:“不錯,他就是這樣一個瘋子,所以張道長一定要小心謹慎, 因為誰也不知道南逐星會做出什麽樣瘋狂的事情。”

張九宮表情嚴肅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白小友放心過去, 這邊的事情我會通知道協的諸位有人, 發下懸賞命令的,只是不知道白道友要去的地方是哪裏,需不需要我們派人支援?”

“支援不需要了, 南逐星的邪術十分邪惡詭異,他最擅長操縱他人做傀儡, 人去多了反而不妙。”白若水沈吟道:“具體的地方我也不大清楚,今早我蔔了一卦,天機晦暗不明,只給出了大致的方位, 應該是在西南方向,叢林霧霭交錯之地。”

旁邊一直安靜的張星濂突然出聲道:“說起來這一次我替師門出行的任務也頗為古怪, 位置就在華國西南邊界, 不知道和你說的這件事有沒有聯系。”

白若水看向了張星濂, 眸中閃過一道銳利的光:“小道士,說清楚。”

張星濂被白若水的眼神嚇了一跳,剛才和白若水對視的時候,他有一種自己被壓的死死的感覺,原來他和白若水之間的差距竟然這麽大,看來之前白若水還是讓著他的,枉他一直覺得自己是玄門天驕。

這個認識讓張星濂頗為郁悶,旁邊的張九宮關切地道:“白道友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白若水沒有說話,只是盯著張星濂,其實這只是一種她身為玄學師的冥冥中的感應而已,她修為上漲之後和天道之間就隱約有了呼應,所以早上會心血來潮地想要再見一次張九宮,提醒一下對方註意南逐星的反撲。

沒想到這麽巧,張星濂會恰巧和張九宮呆在一處,聽到她說的那番話後會聯想到之前的師門任務,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天道給她的提示。

張星濂被白若水的目光盯著也不免有些犯怵,他回想了一下道:“之前我不是說處理了師門任務後再去你店裏上班嗎,那次其實是師門長輩的一個故交之子出了事,我那位師門長輩的故交之子是一個小有名氣的考古學家,前段時間這些學者在西南邊境挖出了古墓,開掘古墓之前他們想先進去勘探一下情況,哪知道進了古墓後就出了事,整一個考古隊都失蹤了,古墓大門也自己封閉了起來,那位故交之子身上戴著我們師門的命玉,命玉沒有碎裂那個人他還活著,只是不知道為什麽一直出不了古墓,所以才派我過去一趟救他出來。”

“原本我們都以為是挖出了粽子或者是千年老鬼的墳墓,誰知道我們過去之後根本找不到那個古墓所在,整個古墓像是被什麽陣法封起來了,然後之前接待我們的村子,一整個村子的人半夜裏突然變成活屍,我們打了很久才把那些活屍都解決了,後來在村子的一處山穴中發現了村民葬下的血棺,那血棺已經生成厲鬼,每日以村民精氣為食,最後還把村民變成了活屍,我們解決了那個厲鬼後,其他人都覺得這一切有可能是這個厲鬼化出的假象,那位故交之子可能已經死了,回去之後我發現命玉確實暗淡下來,這件事到此也就算解決了,可是我總覺得不太對勁。”

張星濂說完之後看向白若水:“如今你說對方可能在西南邊境活動,那麽有沒有可能古墓其實就是對方老巢?”

白若水皺眉沈吟道:“你把古墓的地址給我,我去找一找。”

張星濂蹙眉:“古墓所在的地方不太好找,也沒有辦法描述具體地址,因為古墓是隱藏在深山老林之中,西南邊境山多林子多,散落的不少村落根本沒有收進地圖裏,有些隱藏在山林中的村落只怕當地人自己都不知道,唯有走過的人親自帶著才能摸到地方,妖……白前輩,我同你去一趟吧。”

白若水沒有拒絕張星濂的提議,和張九宮告別了之後,兩人一貓一鬼就輕裝簡行地去了西南邊境。

到了西南邊境後,張星濂熟門熟路地帶著白若水去了一處村寨,村寨裏一片荒涼,到處都是廢棄的房舍,顯然就是張星濂說的那個村子了。

“我們解決了活屍村民後就把村子燒了,那些邪術師真是喪心病狂,當時去村子的時候我還奇怪過為什麽村子裏一個孩子都沒有,後來才知道孩子們都是被吃掉了。”張星濂悵然地看著這片空蕩蕩的村落恨聲道。

“嗯,既然是邪術師就不要指望他們有正常人的憐憫心了。”白若水看著面前一片荒涼淡淡地道:“對於這些邪術師來說,普通人只是他們煉制邪術活體材料,你會對即將被自己切片的材料有什麽同情心嗎?”

“可是……”聽到白若水的話,張星濂表情扭曲了一下。

“現在再說這些也沒什麽用,找到南逐星才是當務之急。”白若水目光冷峻地看著面前淒冷的村莊。

張星濂這才想起來那位陸大少還被困在那個喪心病狂的邪術師老巢之中,如今確實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想到這裏,張星濂收斂了心情,帶著白若水朝記憶中的古墓所在地走去,主要是那些村民實在太慘了,他看到這裏就忍不住痛心。

張星濂和白若水一起朝山林深處走去,這裏到處都是樹林山石,如果沒有經驗豐富的當地人帶著,確實容易迷失方向。

不過好在張星濂和白若水都不是普通人,對於玄術師來說,世界上沒有不能辨認的方向,除非這個地方被人特意設置了迷惑人的陣法。

比如說現在,張星濂找了好一會兒,他突然臉色鐵青地停下了腳步:“我們迷路了,這是鬼打墻?”

“這些人設置了迷障陣,不想讓我們找到他們所在的那個地方。”張星濂擡頭看向連綿不絕的山脈,表情難看地道。

“不,這恰恰說明,我們找對了地方。”相比於張星濂的氣惱,白若水倒十分平靜,她目光冷銳地盯著這片繁密山林:“你會在什麽情況下布置迷障陣,阻止別人找到自己真正所在?”

張星濂楞了一下,隨即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你的意思是說,那座古墓其實就在這裏?”

白若水沒有再回話,而是目光冷銳地盯著這一片山林地,南逐星擅長邪術心思詭譎,按照張星濂之前的說法,應該是用法陣把古墓隔絕起來了,想要找出古墓,就要找到南逐星埋下的法陣。

聯想到之前雷山和劇組的法陣手筆,白若水看向張星濂道:“小道士,帶我去你們發現厲鬼的那個地方。”

張星濂不解白若水的做法,不過還是點了點頭帶著白若水朝他們發現厲鬼的那一處山穴血棺走去。

兩個人都不是普通人,腳速比常人快了很多,山林還有毒蟲對白若水張星濂沒什麽影響,不過瞬息間就到了張星濂所說的那一處血棺。

白若水縱身飛入到山穴中,血棺已經張星濂那一行的玄學師封住了,白若水進了山穴後看了看血棺,擡手開始解血棺上的黃符和紅繩。

張星濂看到白若水的動作,表情有些尷尬:“之前我們是想直接解決了那個厲鬼的,但是不管用什麽辦法,都沒法收走那只厲鬼,最後只好將厲鬼封在血棺之中了。”

白若水動手揭著黃符,頭也不回地道:“你們解決不掉是正常的,那只厲鬼根本不是自然生成的厲鬼,而是被陣法催生出來的厲鬼,就算打散了魂魄,憑借陣法她也能重新凝聚起來,這方血棺就是厲鬼覆生之處。”

果然隨著白若水動手拆血棺,血棺棺材蓋不停地晃動起來,裏面開始逸散出血色薄霧,像是有什麽恐怖的東西要沖破血棺直接飛出來似得。

面對著這樣可怕的場景,白若水眉毛都沒有抖動一下,直接伸手揭掉了最後一張黃符,黃符一掉,血棺直接開了,血棺中沖出來一個紅衣厲鬼,厲鬼神色猙獰地盯著白若水,咯咯淒厲笑著就要撲上白若水。

旁邊的張星濂神色一變,抽出七星劍就要劈向那厲鬼,之前他同這厲鬼顫抖了許久,知道對方難纏之處。

可是張星濂的七星劍還沒有劈過去,白若水就從包裏拿出八卦鏡,迅速滴下一滴血抹在鏡子上,橙黃色的鏡面瞬間變成一片血色,白若水將鏡子扔向厲鬼,鏡子瞬間變大,在厲鬼頭頂不停地旋轉著,最後直接將厲鬼吸到了鏡子裏,白若水伸手收回了八卦鏡,將鏡子上的血跡擦掉,鏡子又重新恢覆了正常。

旁邊的張星濂驚愕地道:“你這個八卦鏡還能這麽用,我沒記錯的話,八卦鏡不是用來照鬼形,引來火德星君的至陽之氣消鬼氣的嗎?”

白若水隨手將八卦鏡收進腰包中,她沒有看張星濂,而是依舊在看著手下血棺:“你說的是普通的八卦鏡,我這一面是八卦陰陽雙生鏡,陽面殺鬼,陰面引鬼,陰面既然引鬼自然也能困住他們,我把那厲鬼送進去關著了。”

白若水當然能解決掉那個厲鬼,不過那只厲鬼只是陣法衍生中的一環,只要陣法不毀厲鬼就不滅,所以想要滅掉厲鬼就要毀掉陣法,有厲鬼在騷擾著也影響白若水看陣法,所以她幹脆就把厲鬼給關起來了,等她找出南逐星的陣法所在,自然就能直接滅掉厲鬼。

張星濂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寶貝,一時間羨慕嫉妒不已,不過這會兒還是要先找出南逐星的陣法,所以張星濂也很快收回了心思。

白若水收起厲鬼之後,就直接掀開了血棺,血棺裏面空無一物,她盯著血棺裏面看了一會兒,沈吟了片刻擡手劈碎了血棺。

血棺一碎,露出了血棺下面的圓盤,這個血棺竟然是和一方銅質大圓盤連在一起,如果不劈開血棺的話,根本就看不到血棺下面連著的銅質大圓盤,圓盤上密密麻麻地刻著各種各樣怪形怪狀的生物,還寫著一些語焉不詳的咒文。

張星濂驚愕地看過去:“惡鬼盤?”

白若水蹲下來拂開了圓盤上的灰塵,圓盤牢牢地楔入在地底,像是生在山穴中似得,白若水伸手掰了兩下竟然沒有拿掉。

張星濂見狀喃喃地道:“他是想要把這片地方化成惡鬼地嗎?”

“這裏難道不是已經成了惡鬼地?”白若水沒有強取惡鬼盤,而是站起身輕聲道,她轉身看向山穴下方的一大片郁郁山林,突然輕輕揮手,澎湃的靈力傾斜而出,瞬間掃過了整片山林。

隨著靈力掃過山林,不過呼吸之間,整片山林就完全變了模樣,原本的艷陽高照青山綠水瞬間變成昏天黑地,郁郁的草木也隨之耷拉下腦袋,變得枯萎暗淡,豐茂水潤的土地變得幹涸沙化,山林地陰風陣陣鬼哭神嚎,仿佛白若水這麽輕輕一掃,直接將這片大地的顏色都掃掉了。

張星濂原本還想問白若水為什麽不摘下惡鬼盤,但是看到白若水的一掃之後山林的變化,他微微張大了嘴巴,皺著眉道:“之前我們在這裏的時候,除了發現厲鬼作怪外,並沒有發現這方土地有任何問題啊。”

白若水輕輕躍下山穴,站在那片幹涸的土地中,聽到張星濂這麽問,白若水道:“南逐星行事風格如此,他法術修為比你們高強,你們找不到也是正常的。”

張星濂一時無話,跟著跳下了山穴,站在了白若水身旁:“那現在要怎麽辦?”

“毀了他陣法,逼古墓現身。”

白若水倒沒有什麽遮遮掩掩再尋奇謀的想法,玄學一路修到了他們這個地步,其實更多的都是實力上的比拼,不然換個修為低下的玄學師過來,就算有再多奇謀,對著南逐星的這方陣盤也沒有半點法子,可以說如他們這種站在巔峰的玄學師,比的是質上的差異,修為低等的玄學師來再多也沒有意義。

白若水說完之後,揚手握住了飛出的法尺,法尺在她手中化成金色長劍,白若水手握金光長劍,縱身一劈。

她面前那一排枝蔓亂舞的枯樹頓時被白若水劈了個東倒西歪,白若水又是一劍,這些枯樹盡數折斷。

張星濂站在身旁看著白若水宛如暴力狂一般毀滅著面前的樹木,只當白若水是在發洩心頭怒意。

可是看了一會兒,張星濂突然發現白若水劈樹是有規律的,而隨著這些樹木被劈斷,他們周圍環境也慢慢發生了變化,樹林中竟然升騰起一層薄薄的煙霧,若有若無的人聲從薄霧中傳出。

薄霧擴散的很快,不過呼吸間就把白若水與張星濂裹在霧中,進入霧中才發現,外面看薄薄的一層薄霧,進去之後面前一片乳白,根本看不清周圍的東西,偏偏還有人聲響起,仿佛是誰在他們耳邊交談似得。

張星濂握緊了手中的七星劍,張嘴想喊白若水,可是他還沒來得及喊,手腕就突然一重,接著整個人被人一拉,直接來到了一座從未見過的古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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